玉珍演出照。
拉萨市第一小学在城关区最繁华的朵森格路上,是一所走读制小学,每到傍晚,前来接孩子的家长挤满整条街,交警们也得跑来指挥交通,但很多时候,交警的参与似乎并不奏效,第一小学大门前的交通经常陷于瘫痪状态。
玉珍老师是第一小学的汉语文教师,同时也是二年级的班主任,除了教学工作,她也得参与到学校的值班安排里,去处理琐碎却容不得丝毫怠慢的学生管理工作。
16日下午,学生放学后,第一小学的门口经过几小时的拥挤熙攘,又恢复到正常状态。玉珍老师完成了校内的课后工作,穿上一件齐膝的黑色羽绒服,头顶一个时尚帽子,气定神闲地走出校门接受我们的采访。走出校门后,玉珍老师是在西藏流行乐坛负有盛名的歌手,她演唱的一些音乐曲目在西藏可谓家喻户晓,这个月里,她和其他两位新秀歌手的合辑《跟我一起去拉萨》在五省藏区全面上市,并在山南、拉萨等地举行了新合辑的发布会,委实忙得不可开交。玉珍的双重身份,在给她带来比一般教师更多的社会声望和荣誉之外,也意味着她得付出比其他老师更多的精力。在有质有量地完成教学工作以外,玉珍为了保全和释放自己对音乐的才能和热情,多半有关音乐的事情都要在8小时工作以外的业余时间里完成。
1991年,玉珍从拉萨师范学校毕业,成为拉萨第一小学的教师,24年来,她一直在教师岗位上。如今很多教过的学生她都不认识了,但因为她在西藏乐坛上的频繁亮相,很多她教过的学生都会认出她来。某次玉珍参加一个公益性质的义务演出活动,唱到兴头时,台下有一群年轻人围拢到一起,高声叫喊着“老师、老师、老师”,并列队上台给她献哈达。演出结束后玉珍来到台下,才知道这一群年轻人都是她教过的学生,有些已经成为教师、。玉珍说那一次是她的众多出演经历中最难忘的一次,她同时享受到了教师与歌手给予她的双重荣耀。
多年以来,玉珍在学校里担任过音乐、数学、汉语文、藏语文的教师。每年还要当班主任,负责把指定的班级带到小学毕业,教学质量的硬性指标和竞争,像很多老师一样,压力不算太小,玉珍说:“我是比较幸运的,系统内的领导和老师都会支持我的音乐工作,但一直以来,不管音乐方面有什么样的想法,首先我得确保完成教学工作,毕竟这才是我的正业。”
某次玉珍参加一个公益性质的义务演出活动,唱到兴头时,台下有一群年轻人围拢到一起,高声叫喊着“老师、老师、老师”,并列队上台给她献哈达。演出结束后玉珍来到台下,才知道这一群年轻人都是她教过的学生,有些已经成为教师、。玉珍说那一次是她的众多出演经历中最难忘的一次,她同时享受到了教师与歌手给予她的荣耀感。
玉珍在发布会上献唱。
西藏第一个女子组合
和音乐结缘,还得从求学时期说起。24年前,玉珍就读于拉萨师范学校,因为她的歌唱和表演天赋,经常会受邀参与到校园内外的各种歌舞表演活动,等她快要从师范学校毕业时,她已经有了相当的台上表演经验,不仅是校内的文艺活动,教育系统内的文艺活动,都少不了玉珍的身影。随着名气逐渐扩大,玉珍也慢慢被文艺系统的领导看好,受邀参与更大的文艺活动。
上世纪90年代初,西藏电视台的春晚文艺活动都是由电视台自己策划、制作节目内容的。某一年的春晚,西藏电视台策划了一次联唱活动,玉珍也受邀参与,在排练了一段时间后,相关领导亲临现场核查节目内容。因为联唱时有个女的跑了调,整个联唱节目被毙了,并责令电视台重新制作节目内容。当时就职于自治区歌舞团的尼玛卓嘎不甘心,决定由玉珍、卓玛和她自己组成一个组合,制作电视台的春晚节目内容。三个女孩开始构思节目内容,由玉珍作词的母语歌曲《恩情》在短短几天内完成从作词作曲到录音、服装、舞台风格的所有细节,并很顺利地通过了审查。《恩情》在西藏电视台藏历新年晚会上一播出就火遍整个西藏,她们的名气也不胫而走。在这之前,女子乐团和组合的概念还没进入西藏,她们三个的这种表演形式一下被西藏各地音乐界借鉴,之后很多女子组合如雨后春笋般接踵而起。
颇为尴尬的成名曲
10年前,由藏族著名作曲家边洛作曲、藏族著名作词家尼玛次仁作词的歌曲《握手》作为西藏电视台“七色风”栏目的主题曲,玉珍被选为演唱歌手。她拿到了音乐样本后开始练习,一经录音播出,一下流行起来。但因为是电视栏目的主题曲,玉珍并没出境机会,通过“七色风”栏目,人们都知道有首流行歌曲叫《握手》,演唱者叫玉珍,但少有人知道这个歌手长什么样,一段时间,这首流行歌曲与原唱者玉珍的关系也显得颇为尴尬,为了弥补这个缺憾,本次合辑《跟我一起去拉萨》里,玉珍和其他音乐老师一起把《握手》的MIDI风格编得更适于现今的音乐审美,然后保留原词曲重新唱了一遍。《握手》毋庸置疑是玉珍的成名曲,但只有在这次的合辑里,玉珍第一次如愿以偿地把这首歌以完整的形式呈现出去。
在《握手》走红西藏乐坛之后,玉珍也经常去参加一些歌唱比赛活动,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:“那段时间只要有歌唱比赛,都少不了我的身影。”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几乎每次参与这种比赛,玉珍都会中了邪似地拿下冠军名号,成为西藏乐坛名副其实的黑马歌手。后来一些歌手在比赛现场见到玉珍时戏称道:“阿佳玉珍来了,我们要弃权走人了”。一段时间,不夸张地说,玉珍甚至成为众多参赛歌手的阴影,只要有她参与,就基本无望名列榜首。
玉珍因为自己在音乐方面的成就,歌舞系统的领导几度造访她家,要她调至与歌舞有关的单位里,但都因为父亲的反对,继续做着教师。到现在,玉珍已经是一名资深教师,教学对她来说,比做音乐更要得心应手。
“我只是一名业余歌手,教学才是我的正业。”最后玉珍这样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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